烏青的培養槽

角。色。介。紹

熙也：帥氣輕浮的自由工作者，長相帥氣，常被搭訕，對待五季很認真。

五季：生活忙碌，嘴壞溫柔的上班族。

夜晚的酒館，一男一女面對面坐著，男子穿得很簡便，黑衣配運動短褲，布鞋雪白，很少出門的樣子。

下酒菜沒7樣也有8樣，兩個人吃有點多，一小時喝了五六杯，每樣菜都只夾一點配酒，半醉不醉興致不錯，帥氣的臉龐微醺。

「學長，和我交往吧。」

相比之下，女子身著婚紗似的雪紡白洋裝，無視於酒館的燒烤氣味，她鼓起勇氣，俏麗的臉漲得紅噗噗。

男子聽了沒立刻反應，緩緩喝完剩下的酒，慢慢放下杯子，舉起手，無名指戴著一片紅色鐵片，像是汽水罐裁切下加工做成，實在不算戒指。

。

他們的家很小，加廁所勉強8坪，雨下了一週，棉被曬在陽台邊，衣服佔據大半空間，很礙手礙腳。

房子維持出門前的樣子，到處需要整理打掃，熙也沒有動，連地上的包裝都不撿起來，椅子上堆積雜物和衣服，沒地方坐，拉一個墊子，坐在地板上也可以。

當五季回來，看到衣服沒收的時候，臉上表情稍微變了一下。

那也僅止於蹙眉，在放好手上的東西後，五季洗好手，著手料理家事，一點也不嫌累。

屋子裡開始恢復秩序，皺巴巴的桌巾攤平服貼，瓶罐被收進塑膠袋，暫時放在角落，五季回來了，他又找回家的味道，熙也心裡一陣溫暖，倒在他的身上。

「有時間妨礙，不如幫個忙如何？」

窗戶沒關，靠窗的衣服全部濕透，全部需要重洗，那人還掛在身上，五季沒有驅趕他，冷漠裡多出笑意，困難的拿下衣架。

熙也不說話，就只是窩著，臉都埋進五季的衣服裡，上面味道乾乾淨淨的，再用力也只能聞到棉質纖維的味道。

「你怎麼了？」

五季任由他窩，他的臉頰軟軟的，帶著酒退去的低溫，呼吸裡帶著米甜味，在蠕動幾下後，許久沒有動作。

「睏。」

沒做家事、什麼忙都沒忙，可是五季沒說什麼，走過去拿下棉被，抖開鋪好床，服侍廢人一樣的他躺下，然後再回到家事；靠走道的衣服免於淋濕的命運，算是乾了，但不算很乾，髒衣服堆積在另一個角落，五季眉頭都沒動，彎腰一件一件撿起來。

「今天學妹跟我告白，你覺得呢？」

看著他，熙也瞇起眼睛，五季變了臉，用力甩甩衣服，看都不看熙也。

「欸，我在跟你說話。」

「你要我說什麼！」

五季終於爆發，摔下手上的濕答答短褲。

他們是在手工藝課上遇到的，漸漸的越走越近，後來一起合租房子，五季問了他的薪水，才知道他根本不用擠這種小房子，更不用和人合租。

那天原本要做的是鋁罐相框，熙也坐他旁邊，笨手笨腳的凹了半天，幾乎都是仰賴五季完成，就算做完兩個成品，進度遠遠超前其它同學；材料還有，熙也要他做個戒指看看，基於好玩，五季做了一個給他，熙也就這樣戴著，直到今天。

「每天戴著這個，還對我說這種話！」

撈起熙也的手，拔掉那枚鋁罐敲的戒指，鋁片只經過粗略修整，邊緣銳利足夠割破手指。

「五季。」

血冒出來，熙也一聲驚呼，起身要看傷口，五季後退好幾步，擋住不讓他看，邊用表情和他嘔氣。

「先擦藥。」

熙也舉起雙手，慢頓頓的移動，五季往後躲到門邊，邊用力喘氣，眼神很兇狠。

「你在流血，讓我幫你包紮。」

熙也急了。

「不用你管。」

房間真的很小，大跨兩步就是底，一點反應時間都沒有，轉身都來不及就被抱住，五季推他，推得很用力，至少他以為很用力，在熙也的衣服上留下一條血痕。

「還不是你，說要是有喜歡的女生，就把這個戒指給她，這是你做給我的東西，誰都不給。」

五季劇烈的喘氣，又推他，這次並沒剛才用力，卻像推在心上，熙也失去堅持的力氣，主動退開。

「我希望我們能談談。」

平常的熙也總是不認真，對現實面的問題也是愛理不管、過份天真，認真在他身上並不違合，反而像是真的個性如此，只是特別對自己無理取鬧，開始重新考慮他說的話，原本的想法都不一樣了。

「今天就把話說清楚。」

五季說道。

「你想要我說什麼？」

心裡想了滿滿很好的話，可是一開口，熙也的嘴又笨起來，只要五季喜歡，他什麼都可以說，不用『想』說什麼。

「乾脆說你喜歡我好了。」

五季很少開玩笑，這句一出口，又覺得他其實是會開玩笑的人，熙也沒放鬆下來，還變得更嚴肅。

「我不會沒考慮就說這種話。」

半乾涸的血很濃稠，慢慢聚集、往下滴，弄髒毛巾拖鞋。

「先上藥。」

熙也小心翼翼的挪動腳步，怕他逃跑，幾秒就看他一次。

五季沒再反抗，傷口沖乾淨了，五季才開始感覺到痛，總是想縮手，熙也抓穩他，笨拙的綁著繃帶。

「你是不是把我當笨蛋？」

五季說道。

想了那麼久卻是這句話，熙也原本想反駁，再想覺得有點可愛，越想越可愛，他無奈的搖頭，開始重新考慮五季剛才的話。

「我對你這麼兇，上藥……我自己也可以，為什麼還要幫我？」

「因為我喜歡……你在騙我告白？」

熙也沒想過能那麼快陷入戀愛，一路深陷到失去理智，攀住一絲微弱的情感，當他摸索到那是什麼時，眼淚奪眶而出。

沒想到他會哭成這樣，熙也一向什麼都笑笑的不在乎，再嚴重的問題都不會是問題，五季手足無措，抓住他的肩膀，胸口像裂開一樣。

感受到肩膀上的溫度，熙也心中的防線破裂，意識跨過那條界線，仰頭吻住他。

因為眼淚，吻帶著鹹味，和很多很多的苦楚。熙之說服自己，做了沒什麼可以後悔，可是害怕籠罩他，更痛哭起來，這真是糟透了的一天。

嘴上濕濕暖暖的，心臟從沒跳得那麼大力，五季張大眼睛，那份溫暖不止存在於唇上，更傳到胸口，蠕動嘴唇張開嘴，嗅到他的氣味，忍不住加深這個吻，在肩上的手收緊，指尖碰觸到他的短髮，五季感覺到呼吸困難。

他們互相渴求對方，走火好幾分鐘，心中溫存好幾百遍，熙也即時停住，放開五季的唇；他整個人壓著五季，衣衫凌亂不堪。

他的身體離開，離開他身上，五季不敢相信。

「我們不該沒準備就開始。」

熙也解釋，他們才剛確認心意，並不需要太急躁。

「準備好了。」

五季撲倒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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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的話：

常常煩惱要送什麼禮物對方才會感動，很佩服天生有浪漫細胞的人。

想來想去只想到手工禮物有心意，但關鍵還是那個人是誰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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