黃瓜剛在醫院醒來,半小時前才吊完點滴,手臂上還貼著透氣膠布,坐在走廊上的椅子,雙手抓著頭髮。
「黃先生?幫我填一下資料。」
「好。」
他失魂的填好資料,繼續坐,坐在那邊40分鐘,才等來一位婦人,他立刻站起來,勉強梳理頭髮、拼上微笑。
「姑媽。」
黃瓜狀似熱絡,卻難以隱藏生疏,雙手交疊守著最高程度的禮貌。
「哎呦,你們還在一起哦?」
婦人穿著樸素,一點首飾都沒多戴,顯露出一種明顯看不起人的嫌棄樣子,一個醫護剛好經過,經過都覺得尷尬。
「您越來越年輕。」
「還要浪費時間處理這些。」
他奉承的陪笑,婦人聽得面有喜色,走之前丟下一句,存心讓人不舒爽。
「你是他……?」
醫生拖著腳步過來,幾乎被白袍壓垮,轉了好幾關,在每手腦子裡建檔後,才輾轉到他手上;他看著資料板,和病患的關係欄上填了無。
「我是他……室友,我們住在一起10年了。」
「現在不是可以結婚了嗎?」
「家裡不同意,而且他還有小孩,不方便。」
「剛才那位是?」
醫生問道。
「他的姑媽,平常很少聯絡,還好、還會多少幫一點。」
「他等下醒來就沒事了,你也要多休息,有問題再到醫院來。」
「嗯。」
黃瓜回到床邊,什麼都不在意,時間、三餐,甚至是他們的未來,全副精神只放在此時此刻的他身上,床上的人動了動,轉動眼珠,似乎想坐起來,但因為太虛弱終究沒做到。
「瓜瓜……你還好嗎?」
「嗯、嗯……」
黃瓜猛點頭,眼淚一顆一顆往下掉。
「沒事就好。」
「黃先生,能做個筆錄嗎?」
沒多久,警察來了。他們兩人一組,開口的還負責敲門,他的同伴負責靠在門上,露出好麻煩的樣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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