#破冰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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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我也要學調酒。」
「不行,」平東義果斷拒絕,「要是弄傷手怎麼辦?」
「不要鑿冰塊就好了。」
為什麼全世界的人都怕他手受傷?!不過是冰塊而已,安羅嘉並不覺得怎樣,明明一樣都是手。
「學一半不如不要學。」
「那我學品酒,可以了吧?」
三小時過去,安羅嘉已經微醺,晃著酒杯,完全喝掛了,滿足的抿嘴,看起來很無害。
平東義很清楚他的酒量,這杯下去就是極限。
「小怪獸……。」
最後一杯才沾唇,醉鬼哼哼哈哈的說完,碰的趴倒在吧台上。
。
這並不是安羅嘉心目中的早晨。
「噢……」
醉倒的酒精不會少,安羅嘉以為自己只是瞇個一小時,瞥見外頭白日光,才知道已經早上,他睡了14小時,算是彌補上週沒睡足的部分。
平東義不知道加了什麼東西,並沒有宿醉的不適。
身邊空位已經失去溫度,他沒有爬上床的印象,撫平身邊空位上的皺褶。
飽滿的精神讓他想作亂,伸了一個懶腰,踩下床,突然一陣昏沉,扶著櫃子才沒摔倒。
搖搖晃晃,邊滴咕出臥室,越清醒越感覺頭重腳輕,此時的安羅嘉並沒考慮解酒,而是想快點找到罪魁禍首、推倒他,讓他陪睡一頓回籠覺。
平東義正在廚房弄吃的—貓吃的,阿黃就坐在他腳邊等,在看了一眼仇人之後,打了一個舌頭蜷曲的大哈欠。
「你灌醉我?」
安羅嘉質問,身上還是昨晚的衣服。
「是你自己要喝的。」
在一起那麼久了,換件衣服本來沒什麼,在看到他一動都不動的樣子後,幾個下流的畫面突然跳進腦子,想觸摸他的渴求越來越強烈;他整個人醉得像被煮過,從眼皮到唇都熱呼呼的。
趴在桌上,安羅嘉靜得只剩下呼吸,他先試探性的摸了他的耳朵、臉頰、然後是嘴唇……
昨晚的事情一直在腦子揮子不去,平東義故做冷漠,努力不讓表情露出破綻。
「頭痛死了。」
睡過一覺,安羅嘉的精神飽滿,心情很好,一跳坐上流理台,隨手摸過杯子,小口小口的喝水。
喉嚨因為吞嚥而上下起伏,再日常不過的行為,此時卻是特別性感,平東義甚至看傻了眼,嘴還開開的。
阿黃打了個噴嚏,平東義即時收回花痴樣子。
「你幹嘛?」
看他閃閃躲躲的,安羅嘉起了疑心,平東義想閃,卻頓了一拍,被拉進懷裡。
「沒有發燒,還不舒服嗎?」
有東西墊屁股,安羅嘉現在比平東義還高一點,抓著人,手貼額頭還不夠,連臉頰也要貼。
「已經好了。」
平東義抽了一口氣,呆在原地。
「昨天你抱我到床上的?」
依平東義的體型能輕鬆抱起安羅嘉,只是平時沒必要這樣做,安羅嘉自己有腳。
「你又叫不醒。」
「不會是公主抱吧?」
「我不記得了。」
的確不是公主抱,而是常見於抱小孩子的一手屁股一手背抱法,安羅嘉可能丟不起這個臉。
「幫你弄解酒的東西?」
安羅嘉嗯了聲好,再確認他沒有發燒,滿意的跳下流理台,一雙腳在高腳椅上晃啊晃,看平東義切菜、準備果汁機。
「以前店裡有賣?」
酒吧都開凌晨,大白天喝酒聽起來奇怪,但是大晚上的宿醉似乎更奇怪。
平東義並不太喝醉。其實安羅嘉想問的是,他弄給誰喝過。
酒吧聚集種種奇怪的事,還好平東義離開了。
「當然。」
他是放棄掉原本的前途,曾有同行為他感到不值,安羅嘉並不知道平東義放棄了什麼,就算不喜歡自己在酒吧的工作,也未曾強迫他做過什麼。
「好了,喝吧。」
昨天的酒裡本來就有防宿醉成份,宿醉並不會太嚴重,各種蔬果混在一起,裝滿一個啤酒杯,有點整人的意味。
真的假的?
安羅嘉正想抗議,平東義已經親自把汁端過來了,一手搭上他的肩微笑,很好的滿足安王子莫名的成就感和虛榮心,他滿意的端起那杯汁,繞上平東義的手,躺在肩膀不起來。
「味道好奇怪。」
基本是柳橙汁,卻有草味,安羅嘉皺著眉頭抱怨,邊繼續喝。
坐在高腳椅上,和平東義差不多高,又往後面擠兩下,一點也不怕跌倒
平東義伸手撈住他,笑著看他喝果汁。
「嗯……你是不是亂加?」
有種越喝越笨的感覺。
「要解酒怎麼可能好喝。」
好在安羅嘉並不了解這些,雖然碎碎念越來越多,最後還是喝完,打了個冷顫。
「昨天我沒幹什麼吧?」
如果有,平東義不知道會不會拍片留念。
「你能幹什麼?」
「真的?」
安羅嘉吻了他。
「真的。」
平東義笑得很敷衍。
安羅嘉又吻上他,只是這次做得更為火熱,用力得嘴唇都有點痛,身體緊貼在一起,壓著彼此的呼吸起伏,皮膚因為興奮而發紅,安羅嘉按按他的唇,上面還有殘留的涶液,在被激烈揉躪過後,雙唇變得很紅,呼出的氣帶點腥羶。
感覺他也想要了,安羅嘉繼續親吻,邊解開他的褲頭,手貼著心口,輕柔的在肌膚上游移,引導他靠著桌子。
接觸冰涼的大理石桌面,平東義微微發抖,安羅嘉雙手環住他,唇開始下移,撈起衣服埋頭進去。
「安……」
靠上吧台桌,平東義喘得上氣不接下氣。
小腹被一寸一寸濕潤佔據,留下一攤一攤紅印,蔓延到肚臍下方,隔著最後防線,安羅嘉能嗅到燃燒的味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