烏青的培養槽

#二春(BL，H有)

溫柔買春攻X外冷內熱受

(半套多少，全套多少？原本是想要尋歡而已)

天空綿綿細雨，外套很薄，小巷又冷又濕，他搓搓手臂，只希望對方不要遲到。

來太早了。

吸吸鼻子，往牆壁靠近一點，不小心陷入某人的懷抱，溫暖包圍肩膀。

「小影？我是……」

『我是關，和我出去嗎？』

關第一次傳訊息給他，後面是一大串愛心。

『我要收錢的。』

小影覺得他有點煩，想乾脆把他嚇走。

『我不介意。』

能感覺到那頭毫不在乎、精蟲衝腦的戲謔態度，小影認定他並不會是多好的對象，網路總是網路，他並沒抱持樂觀。

從自我介紹看來，關很高、體重適中，約他的人應該很多，不知道為什麼會選上自己。

可能是自己的年紀，可能是大頭貼照片。大頭貼上陽光耀眼，遮蓋大半張臉，只能看到大大的笑容。

和他聯絡的，大多是比自己大很多的『姐姐』，克服違反善良風俗的罪惡感後，其實是不錯的生意。

關的態度並不熱烈，若無其事的找東西聊，關並不是他的目標客群，小影任由他說，有一句沒一句的回。

『錢沒關係，告訴我價碼。』

『一百萬。』

『兩萬。』

關沒再問他一次，對話框遲遲沒有繼續，像在等待，這差不多是小影半個月的收入，在錢的驅使下，小影鍵入好。

天空綿綿細雨，男人的影子像把大傘。

關長得比想像俊俏，不到天菜天神那麼誇張，但是鼻子高挺，眼睛瞳仁很黑，在不笑的時候有點憂鬱，略圓的鵝蛋臉讓他看起來不那麼難以接近，婚戒在無名指上發亮，沒有要藏起來的意思。

女人這樣，男人也這樣，實在很難相信愛情相信婚姻。

「很冷，進去吧？」

旅館很復古，實木櫃檯漆成紅色，老闆娘什麼都沒問，收下房間錢，晃給他們一串鑰匙。

房間燈光昏黃，打在粉紅色壁紙上，呈現奇怪的色調，雙人床床單要黃不白，佈滿不明污漬。

地方是小影找的，他來過幾次，便宜反而不是主要原因，而是不用押證件；關也不是很在乎的樣子，靠近攬住小影的腰，眼裡燒著慾望。

「兩萬只能做半套。」

小影推開他，走進浴室。

關輕笑一聲，脫掉鞋襪坐上床。

水忽冷忽熱，快速抹上肥皂，水在腳下形成漩渦，小空間迴盪水聲，在廉價肥皂的油膩氣味中，他閉上眼睛，讓水流過臉。

頭髮在滴水，踏著自己滴下的水滴走出浴室，背對關擦拭頭髮，毛巾微妙的蓋住上半身，細白的腿站在磨石子地上，小巧的腳趾微泛粉紅。

還沒擦乾，屬於男性的荷爾蒙包圍他，或許是太久沒被擁抱，小影感到有點眩暈，隨即推開男人。

「我在床上等你。」

壓抑而尷尬的開口，關放開他。

吹風機聲音很大，吹出來的風卻很小，隔壁已經開始正事，撞擊聲、男女的呻吟低吼，透過薄薄的牆壁傳來，快十分鐘才吹乾頭髮，小影隨意把毛巾掛上脖子，爬上床跪著，慢吞吞解他的扣子。

脫光後的小影更顯得單薄，曲起的腿互相折疊，膝蓋骨突起，皮膚上還有點水氣，臀部放在腳上，隨動作擠壓。

途中關忍不住摸了幾下，都被推開。

指尖滑過腰，觸感摸起來很好，像細灰泥般冰涼，小手在衣服上摸來摸去，扣子很小、很難解開，原本還會適時的摸一下頭髮、勾下巴調情，最後變成和小扣子奮鬥。

小影體溫冰冷，男人的體溫很高，感覺變得很明顯。

「摸應該也算半套。」

「你要尊重專業。」

整個人壓在他身上—解扣子，重倒是不重，赤裸光滑的腿蹭著他，關無可奈何的起了反應，對所謂的專業無力吐槽。

解開所有扣子，男人的身體暴露在黃光之下，腰間沒有贅肉，性感的凹凸藏在內褲之下，輕輕脫去內褲，解放腿間的勃起。

男人，尤其是身材比自己好的男人，小影實在摸不下去，又不能當做在摸狗或豬。

「欸。」

關不耐的催促。

這行要矜持，保持神秘感，客人才不容易膩，但反正不會有下次，看在他報酬豐厚的份上，小影放軟身段。

手滑到胯下，避開最為敏感的地方繞圈，挪移到體溫更高的所在。

「硬了。」

在碰到勃起前離開，小影抬頭，吐出一句話，關一直盯著他看，除了慾望之外，還有點其他的情緒，小影有看到，卻不是很確定。

那像是愛慕，望著小影，心裡湧現溫暖。滿足充滿胸口，想要叫他的名字，想到這不是小影的真名，心裡浮現奇怪的不舒服，那一丁點不舒服蔓延，消退慾望。

撫摸小影的臉，帶著一點疼惜，小影這次沒躲，眼底閃過一絲笑意低頭。

先親吻膨脹的前端，讓它沾滿液體，維持恭敬的跪姿，一下一下專注在親吻上，雖然一絲不掛，卻有種中規中矩的感覺。

平時哄騙才能得到的服務，小影開口閉口要錢，居然會主動給，關感到很驚奇。

時間似乎也慢下來，每一秒都變得更有意義，在服侍之下，勃起逐漸發硬，漲大填滿小影的嘴，關的呼吸粗重，摸上他還低垂的生殖器。

「不要碰我。」

小影低吼，嘴角有體液和唾液，猙獰中帶著性感。

「唉。」

關嘆氣，又摸上他的臉頰，看著沾有自己東西的唇，手指伸進口腔，帶有點強迫的意味，小影報復似的輕咬，舌頭在粗糙的指紋上轉。

喉結劇烈的動了下，關的表情染上悲傷，他抽出手指，面對迷茫的小影，脫去還掛在手上的衣服，肌肉線條從手臂延伸到大腿小腿，褲子也被丟到地上。

他有時候做過頭，小影就會躲開。

窗外小雨變為暴雨，雨聲穿透牆壁，濕度上升，汗水蒸發成霧氣。

關做得很盡興。

小影很久沒那麼累，由內到外濕透，瀏海被汗濡濕，腿間沾滿體液。

埋在帶有霉味的被單，小影差點睡著。

「我送你。」

天氣不太好，計程車又貴，能有免費司機當然好。小影沒說好，也沒說不，洗完澡跟出去，在路邊，等他把車開過來。

銀色休旅車閃閃發亮，兒童安全座椅穩穩束在後座上，玩具散落一地，女人的香水氣味瀰漫。

定格在人行道兩秒，小影跨進車子

「孩子多大了？」

一下沒拉到安全帶，抓空好幾次，在不大的位置艱難轉身。

「快3歲。」

關緊咬牙齒，聲音幾乎是擠出來的。

「是嗎。」

終於拉出安全帶，手滑下帶子扣上，精疲力竭讓他頭痛。

「下次想要再找我，我能給你優惠。」

和他做很舒服，如果他心情好，甚至能不收錢，可能吧。

車開了幾公尺停下，停在巷子陰影裡，樹影蓋住他們，小影感覺到危險，這樣的感覺讓他有些興奮。

殘留的情慾爆發，在車子裡，關壓住他。

「一樣半套？」

小影若無其事的開口，好像他才是壓住人的人，擁有發言和支配權。

男人挑起一抹微笑，開始吻他，更抓住雙手，強迫他觸碰自己，勃起在手上發燙，厚實的胸口很熱，滿是男人濃厚的荷爾蒙，心跳牽動呼吸。

每個呼吸裡都有他，唇齒碰出聲響，唾液流至下巴，從親吻的地方湧出，本能的想吞嚥，舌尖劃過口腔深處，他咳了一聲，再次被佔有索取，被吻得昏頭轉向。

到小影幾乎昏迷，關才終於放手，順勢往他身邊躺，放棄絕對在上的優勢，一起擠在狹小的座位上。

吻還在繼續，只是緩和許多，小影有一下沒一下的回應，方才的纏綿成為最好的催化劑，身體記得他帶來的愉悅，擅自產生熱度，濕軟得一塌糊塗。

「關……」

關低吼一聲，拉直小影的腿，啃噬腿間軟肉。

生殖器被含住根部，前端暴露空氣，流出一絲液體，抱住關的頭，脖子拉出優美的線條，一隻腿掛在他的肩膀上，小腿無力垂掛。

沒想過和男人做能那麼舒服，自己好像說了要他進來。

「啊！好……痛。」

勃起硬生生進入體內，刺痛撐開身體，落下眼淚，手死命抓住男人的背。

關輕咬他的頸部，等他習慣一點，一雙眼睛宛如掠食者。

車裡狹窄黑暗，都是他們的喘息，燈光灑進後座，通過遮光膜，呈現淡藍色。

貫穿無數次，趴著、由後，他頂得自己發硬，直奔頂端後洩出來。

小影不記得是怎麼結束，事實上沒有結束，他直接昏過去，被關包好、繫上安全帶。

路燈忽明忽暗，眼角淚痕一閃一閃。

車子在公寓樓下停了半小時，小影才動動身體，迷糊的看向窗外。

關陷在椅子裡，雙手抱胸，一身衣服整整齊齊，絲毫看不出做壞事的痕跡，眼睛反射遠處的光，在情慾冷卻後顯得冷淡疏離，掏出一個信封，裡面是一疊鈔票。

「我不能收。」

數一數有十萬，雖然他們做了多次，小影沒給什麼服務，收錢有違專業形象。

「收下吧，明天休息一天。」